没有成为地理学家的小明希望能够在这个博客继续私人创作,从底线上不向现实低头。

我是如何成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粉的

 

*我的“真香!”实录。


  自从认字以后,主要是在小学,家里有什么书就看什么书,我便理所当然地看了不少俄国小说。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只知道自己读过了这么些作品,看完就也罢了。自上初中以来,因为叛逆情绪作祟,我在整个中学时期都本能地排斥俄国小说乃至有关于俄国的一切,乃至连要考的苏联史都不乐意背(现在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不配自称狂热的冷战史爱好者)。大抵我整个中学时期认真看过的“斯基”只有布热津斯基,不过那不是位东斯拉夫斯基,而是位西斯拉夫斯基,波兰裔,但凡对地缘政治感兴趣的都逃不过看他的书的。

  高考过后,我便有时间钻研钻研喜欢的东西了。彼时我沉迷精神医学,想搜点小说看,结果出来了一堆俄国小说。依稀记得有契诃夫的《第六病室》,尼金斯基的《尼金斯基手记》;剩下的推荐书目,作者便多半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了。我点开百科,被动辄六七十万字的数目吓退,只看了看契诃夫便又同俄国小说告辞了。

  等到了2015年的时候,我得知自己将要去俄罗斯游玩。直到那时,我才书到用时方恨少,临走前一个月,终于从买了很多年的一堆国别史中翻出那本积着灰从没看过的俄国史,吭哧吭哧从留里克王朝补到了苏联解体。当然,依着我的性子,想到北方邻国我满脑子都是导弹飞机坦克潜艇,到了彼得堡,我更是因为见到了活生生的洲际导弹而手舞足蹈上蹿下跳兴奋不已。我一面向朋友们炫耀我的见闻,一面三过陀故居而不入,现在想来,捶胸顿足以头抢地追悔莫及。

  回来之后,我又点开了当年的精神医学文件夹,想着,既然都去过俄罗斯了,那么我便再读读俄国小说吧!一面购买了《卡拉马佐夫兄弟》。世事难料,怎能知道我在经历了多年的叛逆之后,在疯狂阅读完卡马的那一日里,我站在华北平原深秋的草地上,深吸一口气,大呼:“真香!”

  我到底是意识到俄国小说真不赖了。那时是2015年初冬,我心里想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甚好,卡拉马佐夫兄弟我是肯定会再读的;一面又思考决定,那么我就开始读托尔斯泰吧!

  ——好一个支离破碎思考·发言现场。

  看托尔斯泰便看托尔斯泰吧,我却越看越不是滋味儿。记忆尤深的是,在读《战争与和平》的时候,我心里面全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越看越想,越想越不想看托尔斯泰了。这倒不是说我夜郎自大,欲对文学泰斗施以庸人的妄言,更不是踩一捧一,非得把人比较个高下出来;只不过就是觉得读来不对味,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去读陀思妥耶夫斯基了,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现在。那架势,也只有刚上大学那会儿看垮掉派小说的时候能比拟。

  成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粉之后,最大的体现就在于,我写作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化用陀氏的话和典故。这又尤其在我其他坑的同人创作里有所体现,此外也写过些许读陀感言和评论。到了去年年末,我意难自抑,打开电脑便开始写陀书同人了。——要知道那时我可不知道还有个中文陀同人圈的存在,更对创作名著同人一事诚惶诚恐。这大概就是读陀为我开启的新大门之一,名著便名著,怎么,我竟不能写作同人小说了吗!

  而另外的一个新大门,大概便正如某条微博所言:“读陀的人,大抵有这么个心理:‘我是个狗逼,哈哈哈,我是个狗逼!’”

  此言甚妙。

  有这么一说,爱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大抵生活上都绝非一路顺遂,总是受过种种的苦(我想那苦还多半是心理上的),于我正是如此。我确实过得不甚如意,在这混沌的生活里,读陀确实叫我产生了古怪的舒爽,一种谵妄症般的快意,叫我在同自己内心的病理斗争里,笑曰:“哈哈哈,我是个狗逼!”

 

  唉,年纪轻轻的,读什么俄国小说,你看,中毒了吧。读俄国小说倒也罢了,还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疯了,真活该,没人救得了你。

 

 

*附图是我的陀书收藏,虽然买了这么些却并没有都看完。拍照的时候才发现群魔借给朋友了,因此不走心地ps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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